阿蓝张了张口，停下了脚步，什么也没再说。

…………

书丹踩着点赶回里云霄宫，然后她心中一动，推开正厅的门，发现无央果然出关了。

“恭喜师父出关！”他端坐高堂，一袭紫衣，远远瞧着像是冰冷无暇的人偶，书丹上前请安，笑嘻嘻开口，“师父气势更甚，定然功力大涨！”

其实书丹完全看不出他功力涨不涨，左右已然能在三千界横着走了，这样的修为哪里是初出茅庐的小妖能看出深浅的，但捡好听的夸就对了。

无央眼眸微动，他看着书丹，过了两息才开口：“你过来。”

“你长大了。”

书丹朝他走近几步，他伸手按在她头顶，声音很轻：“长高了不少。”

他的手指修长节骨分明，色泽如玉，书丹的发色微浅，看起来柔软又细腻。

大约是跑得急了，她双鬓的发微乱，无央将她左鬓的发轻轻撂在耳后，然后他指尖突然一颤，接着立刻收回了手。

“又去摘花了么？”

“是呀。”书丹往储物袋里拿出一捧花，“师父你过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种的花，可漂亮了。”

无央跟在他身后，整个云霄宫十分巨大，书丹的院子宽敞漂亮，她那檐角和门扉都是费了心思，是精致好看得女孩儿喜欢的样式，无央闭关之前还给她做了许多玩具，当然是少不了在她的住处花心思的。

只见那门一推，铃铛叮叮当当的响，清脆的银铃随着动静又随着风，像是曼妙乐章的开端，风从门后涌了过来，入眼的是一大片美丽的灵草仙花，清香的气味扑鼻而来。

一望无际，连着后头的小山坡，像是美丽的海。

无央地眼眸微动：“云霄宫寒冷，不适花草生长，怎么做到的？”

书丹嘻嘻笑道：“我自有办法，且这些花草又漂亮又有用，我不仅能制器，也能炼丹。”书丹搂着那捧花过去种下，“待会让师父看看我练的丹药。”

无央盯着她手中的那捧花，眼眸微眯，听不出他语调的意味：“这些花难种，你不必如此辛苦，也不必下去采花，你要什么丹药，问师父要便是。”

书丹愣了一下，片刻后才说：“我修的便是锻造炼术之道，这是修炼必经啊……”

无央眼皮动了一下，睫毛微动，声音有点儿沙：“是么。”

书丹看了他片刻，接着她露出笑意，扯着他袖袍往前走：“师父，我给你做了好多灵器呢，我给你瞧瞧。”

无央的眉眼微微温和，片刻后便走到她放置器皿的房间，无央低头一一瞧看她制成的灵器，仿佛能看见她费尽心血如何炼造这些极品宝物。

“这些全部是送给师父的，我还要做更好的给师父。”

无央眼眸露出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声音依旧听不出变化，但是语调很轻：“书丹儿送了这么多宝贝给师父，师父也得送些与你，喜欢什么，跟师父说，”他看着她眼睛，“什么都可以。”

书丹笑了起来：“师父，下个月渊冥之境开放，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