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在伍岑十八岁时,父亲伍应雄的公司被卷入经济危机中,损失惨重,伤至心脏。
伍应雄那个心疼啊!
几十年修得雄霸山河,一朝夕毁尽心血苦泪。
伍岑更是受到了惊吓。
多少年吃父亲家底,顷刻间所剩全无。富家子弟眼看马上就要脱团,对于那时还处在青春期边缘的伍岑来说,是个挺纠结,挺丢脸的事情。
好在那时他正好同绛仍然一道去江城上大学,于是,纨绔子弟变做逆天学霸,很快,伍岑就成了父亲事业上的好手,甚至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我怎么觉得他没有他父亲的名气响呀?”倪蔷疑惑,“伍老先生我听说过他的事迹,是很传奇的,但我觉得,伍岑在做生意上,并没有他父亲出色吧?”
绛仍然说:“看事情不是这样看的。你想,二十年前,九几年,堰州有几个像伍岑父亲那样的实业家?又有几个千万富翁?伍老因为是那仅有的几人之一,所以才被拉出来当作传颂的表率,但伍岑成年后,正式堰州经济发展最迅速的时期,许多新型企业崛起,更有不少亿万富翁展露头角。伍岑也做到了,但是和他一样厉害的人多了很多,就显得他的价值不够了。可是说起来,伍岑还是比他父亲有生意头脑。但是他在对待女人上,就没有像做生意一样有天赋了……”
绛仍然翻了下桌子上堆放的东西,摸出来一只烟盒,抽出烟对倪蔷说:“帮我点上。”
倪蔷想听他的后话,二话不说,打火机“啪嗒”一声响,燃着了他嘴边的烟头。
绛仍然深吸一口,语调轻缓地继续道:“他以前结交女朋友,眼光不怎么好,或者说,口味比较特别。”
倪蔷撇撇嘴,心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特别一点的女人!
但听过绛仍然讲过之后,倪蔷觉得,伍岑的喜好,倒不能说是特别,但绝对是死心眼儿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