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即使再强大,只要是神明就是愚蠢的。”
盯……
“……”
再盯……
“……-_-||”
再再盯……
“你盯什么啊你,区区一只萝莉提亚马特,本王……好吧,本王错了!”
吉尔伽美什果断道歉。
萝莉提亚马特的凝视,果然比什么直死之魔眼都要来的可怕。
尤其,跟在自己身边的这只提亚马特,还是被分离的愤怒化身。这就更麻烦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即使是愤怒化身,提亚马特也没有像某平行世界一样堕落为兽。提亚马特依然是提亚马特,众神之母。
这给了吉尔伽美什完成恩奇都交付的任务的可能。
啥?你问什么任务?
当然是写作“完成提亚马特的愿望”,读作“哄萝莉开心”啦!
恩奇都去哄提亚马特的本体开心了,吉尔伽美什则揽下了哄这个愤怒化身开心的任务。
考虑到萝莉体的提亚马特其实就是个孩子,本体可以称之为乖孩子,愤怒化身可以称之为熊孩子,那么吉尔伽美什的工作就是,哄熊孩子开心。
卧槽,这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活啊!
对吉尔伽美什来说,熊孩子什么的,开不开心根本无所谓。不开心,送去魔兽战线搬砖一个月,要是能活着回来自然就开心了!
什么?智慧的吉尔伽美什大王有更智慧的法子?
哈,吉尔伽美什王才不浪费心力给熊孩子设计什么法子呢。
伟大的吉尔伽美什王各种工作大大的有,根本没有时间分配给这么个熊孩子。
你以为你叫藤丸立香和玛修·基列莱特吗,能受到吉尔伽美什王的重点培养,还专门派了好几个从者当教师?!
……我不叫那个名字,但我叫提亚马特。
熊萝莉提亚马特对吉尔伽美什回以无声的回答。
……哼!吉尔伽美什尴尬地扭过头。
不小心露出太多表情了,居然被这么个熊萝莉看出了本王内心的想法……
真是太不本王了!
不过……
愚蠢的熊萝莉,这样就想让本王为你费心?
哈,虽然这里不是绝对魔兽战线,但那些愚蠢的神明的战场可比绝对魔兽战线危险多了。以本王的能力,不着痕迹地把你送进去受欺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
在吉尔伽美什准备坑哭熊萝莉的时候,恩奇都却在千方百计逗提亚马特笑。
不过这有一点困难。
恩奇都现在的形容实在不太容易哄人。
全身被戳了十几个窟窿,血流满地的外表,也就是提亚马特不是个正常的萝莉,换成个真萝莉,现在别说笑,能不吓抽过去就不错了。
“噗——真是不错啊,古老的勇士。”被巨大的链条钉在地上的女人吐出一大口鲜血,神色间却透着满足。
“斯卡哈女士,我觉得您还是安稳一点好,再乱搞的话,你就真的要死了。”恩奇都对女人说。
“而且,凯尔特都是狂战士吗?居然连你这样的师者的战斗风格也如此暴躁,与库丘林相比也是不差半分呢!”恩奇都又道。
“哈……”斯卡哈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除了炎炎夏日,在海岛上泳装玩耍的时候,斯卡哈是基本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的。
甚至在海岛上泳装砸椰子时露出的笑容也比不上现在的笑容。
没有什么比尽力一战,耗尽体力,用尽手段,与旗鼓相当的对手分个生死胜负更令人满足的了。
刚刚那个古老的勇士说什么?
凯尔特人都是狂战士?
哈,那是当然的啊。
凯尔特神王,从努阿达到鲁格,都是凭拳头上任的啊?而且,酣战到死才结束了任期。
不过有一点他说错了。
“我的战斗意志比不上我那个愚蠢的弟子。”斯卡哈说,“那个孩子是少有的天才。如果硬实力提上来的话,绝对可以比肩你和吉尔伽美什,包括赫拉克勒斯、亚瑟王在内,你们这些最上位的英灵都不能保证战胜他。”
作为老师,斯卡哈对自己的得意弟子一直有着期许。
虽然这个期许已经不可能成真了,但不妨碍她想想。
恩奇都很喜欢斯卡哈这样的回答。
他的老师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和这个女人一样吧?恩奇都如是想。
嗯,当然,恩奇都的老师指的是那位改变了他的神姬。那位神姬,虽然并不能教导恩奇都一丁点武艺,但这不妨碍恩奇都视其为自己的老师。
因为,被称为恩奇都的这个存在,没有她,是不可能出现的。
当然,喜欢归喜欢,现在的恩奇都却不准备给斯卡哈太多的优待。
“嗯,抱歉了,斯卡哈女士,这个柳洞寺是我的了。”恩奇都说。
“啊,拿去吧。胜利者夺走失败者的一切,这是神代的常识。”斯卡哈微笑。
“包括我这一次的虚假的生命,也拿走吧。不然,等我伤好,可是会回来夺取我的东西呢。”斯卡哈说着,闭上了眼睛,等待恩奇都给自己最后一击。
来吧,古老的勇士,用你那古老的刀枪,让我体味,那古老的凶杀的味道。想必,曾杀死魔兽芬巴巴,也曾肢解最强神兽天之公牛,还曾打过伊什塔尔那位大女神的你,不会下不了手。斯卡哈想着。
然而……
出乎斯卡哈的预料,恩奇都竟然摇了摇头,没有动手。
甚至,他还对那边瑟瑟发抖的美狄亚招了招手。
“那边的公主,你应该会急救吧?来,你的任务到了哦!”
诶?!斯卡哈很惊讶。
恩奇都居然不杀自己?
他不像是那种仁慈的人啊?
恩奇都仁慈的话,那神话中那个凶狂的战士又是谁?
“不要误会。”恩奇都的声音传来。
“我可不是心慈手软。想必你也明白,像我们这样的存在,心慈手软这种词根本就不存在于我们的生命里。”
斯卡哈点了点头,然后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意思是,请继续你的解释。
恩奇都没有在意斯卡哈这种带着教师职业病的反应。
他从不想什么“老子这么有地位,你凭什么问老子”之类的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