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先的。侍奉主也好，守护人民也好，登上圣杯战争的舞台也好，明明都是我先。

这样的结果就是，贞德的话就这样被怼了回来。

“……”贞德有些手足无措。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对英灵而言，抑制力的意志都不见得会听从，抑制力的分身神明就更没有用了。何况还是面对这样四个，有三个不信基督，一个是自己的前辈的组合。

这要怎么劝？！

贞德生前只是一个没受过什么教育的农家少女。虽然她天生聪慧，在审判她的法庭上也能侃侃而谈，但面对这种从没遇到过的奇怪情况，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我觉得，圣贞德的话是对的。即使不相信神的旨意，但从谨慎的角度上说，找出幕后黑手也是正确的策略，不是吗？”这时，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为贞德解围。

众人寻声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红色军装的长发少女。这少女挎着一个药箱，手中还提着一盏煤油灯。

弗洛伦斯·南丁格尔！

众英灵认出她来。

能认出南丁格尔却没认出贞德，并不是因为在英灵们心中南丁格尔更有辨识度。说实在的，对于布伦希尔德、玛尔达和尼禄来说，贞德和南丁格尔这两个后辈是根本不可能认识的。她们的时代差距是以千年计算的。而对莉莉娅来说，她能认出南丁格尔战地护士的穿着，却认不出她的人。毕竟莉莉娅其实也没读过多少书。

英灵们能认出对方，完全是在贞德出现后，她们重新在脑中过了一遍圣杯给予的知识。

从这种意义上讲，南丁格尔其实沾了贞德的光。

不过对南丁格尔和贞德来说，这种沾光根本不知道注意，甚至不值得想一下。

这不仅是由于她们高尚的品格，也是由于一种熟悉感。19世纪50年代，南丁格尔的世纪被伦敦上流社会知晓。她因此曾被赞许为贞德一样的圣女。这说明两个人的品格是非常类似的。

以中国的话来说，这两人神交已久，所以一见面就拥有难得的默契。

这样两个英灵站到一起，连尼禄这样暴虐的英灵都有些欣赏。

贞德和南丁格尔的气质甚至让尼禄想起了她的姐姐，下意识矮了一分。

屋大维娅……尼禄喃喃。

她深深看了贞德和南丁格尔一眼。

接着，转身就走。

“不打了吗？”布伦希尔德问道。

“哼，你的首级就先寄放在你脖子上好了。”尼禄说。

“哼，那我也先把你的心脏寄放在你的胸膛里好了。”布伦希尔德说。

然后两个英灵再也不看对方一眼。

嗯，这样就和平了？

看来是的。

暗中的一些人这样想。

但事情却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请留步！”贞德说。

“你还有什么事？区区一个村姑，不要太放肆了，竟敢阻拦皇帝的脚步！”尼禄凶狠地说。

她没法不凶狠。如果不凶狠，想起了屋大维娅的她就要哭出来了。

“很抱歉。不过我想，还是尽快与大家一起商量这次不寻常的战争为好。”贞德认真地回答。

可恶，跟屋大维娅真是太像了！尼禄别过头去。

过去，屋大维娅也曾经这样认真的规劝她。然而那个时候，尼禄什么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