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关于生孩子这个事情,萧绥觉得还是有必要开口向冬早求证一番。只不过怎么个问法让萧绥有些踌躇,因为无论怎么开口都好像怪怪的。
净房中,萧绥一边沐浴,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耳边听见的是冬早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那一阵脚步声停在了净房门口,和萧绥只隔着一道厚重的布帘。
“阿绥,我也想洗澡。”冬早掀开布帘探进一个脑袋,隔着淡淡的水雾,盯着那一大池子水瞧,“我能进来和你一块洗吗?”
萧绥的脑袋就算给驴踢一脚,这会儿也说不出否定的答案来。他再想到冬早平常色迷迷的小模样,以及此刻眼睛就开始瞄来瞄去的态势,就有些忍不住想入非非。
“进来吧。”萧绥说着往池边上靠去,距离冬早近了点。
他已经开始思索一会儿是从上面开始吃呢还是下面开始吃呢?
冬早则立刻笑眯眯的挤进净房里面,他只剩一套里衣,此时毫不扭捏的站在水池前面利落的脱衣服,三下五除二就成了个光溜溜的人。
要说冬早他是很认真想洗澡的,作为鸟时他就十分爱干净。冬早心无旁骛的在池子边上走了两步,然后小心翼翼的岔开腿,用一只脚的足尖点了点水池的温度,觉得自己可以忍受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萧绥就眼睁睁的看着冬早那双又直又长的腿慢慢在自己的面前岔开,以诱人的动作和弧度挪了两下。
他已经觉得有点口渴了。
白花花的胖早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初尝肉味的萧绥心猿意马,一池子热水泡得他浑身热气只管一股股的涌上来。
“冬早,到我这里来。”萧绥开口,并向冬早伸出了双手,他怕冬早再不过来,自己兴许能扑上去。
冬早抿唇笑,眼睛像是有明光在闪。
他略带狡黠的模样透出无限的可爱来,让萧绥此刻更加意动。
在净房里虽似乎有些出格,但也不是不可以。别有一番趣味不说,还能省去事后的清洁。萧绥回想起冬早软绵绵任凭自己摆弄的模样,心头越发一阵火热。
“我来啦。”冬早快走一步,眼见着要跳到水池里,正在萧绥以为会砸出一大个水花的时候。少年的身形在半空中闪了一闪,骤然化作了一只圆乎乎的小胖鸟,啪嗒一小声的漂浮在了水面上。
冬早欢快的划着水,哗啦啦的向着萧绥游去。
萧绥和已经完全膨胀起来的肉虫子面面相觑:???
冬早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
首先、从鸟生的一开始,三十多年到现在他洗过的所有澡都是鸟形的,这是冬早心里首选最方便的形态。其次、虽然读了一些话本,但是冬早还没有学过水池戏耍这种套路。
他舒舒服服的游过去靠在萧绥的胸膛里,眯着眼睛慢吞吞的整理自己的羽毛。
“这水真舒服,”冬早心满意足的说:“明天还要这样洗。”
他的小翅膀一划拉一划拉的从萧绥的胸口掠过,有些痒。可萧绥也不至于禽兽到对一只小白鸟下手。强自忍耐一阵后,实在憋不住问冬早,“不用人形洗吗?”
冬早摇头,“这样方便。”
萧绥清嗓点名一处,“你这样洗了以后还要等羽毛干透,会受冻的。”
冬早立刻表现出一只老胖鸟的生活经验,他发出一个否定的音节,老神在在的说:“我浑身热乎乎的,一会儿就干了,在山上的时候我都不怕的。”
“如果变成人形不用等干,用布一擦就干了。”萧绥指了指一边挂着的干布再接再厉。
冬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体现出一丁点纠结,“嗯,真的吗?”
“可是,”他蹬着腿,圆乎乎的鸟儿在水中努力转身与萧绥完成对视,“我没有用人形洗过澡。”
萧绥有了点预感,眼睛略微睁大了,“嗯?”
“能麻烦你帮我洗个澡吗?”冬早脸颊红仆仆,心无杂念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福利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萧绥强压下嘴角的笑,略作为难似的想了想,然后才道:“那好吧,你先变成人,我帮你洗。”
他说着又补充,“如果你以后都变成人和我一起洗,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每次都帮你洗的。”
冬早立刻给感动了,阿绥怎么可以这么好?
他哗啦一声在水中化作人形,扑上去一把抱住萧绥,吧唧吧唧的在他嘴巴上亲了好几口,脸上带着给人疼给人爱的兴奋光芒,“最喜欢阿绥的。”
萧绥搂住冬早的腰,轻轻地吮了下他的嘴角。冬早的热烈反应让他心里软成一片,更像是一点火星溅到了干草堆上,燃成火海。
澡洗的干干净净,人也吃的透透彻彻。
萧绥给浑身软掉的冬早擦干了身子绞干了头发,最后抱着他回到床上,哄孩子似的搂在怀里,将冬早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窝处,与他一同枕着枕头。
冬早累极,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的翻了个身,改成了半边身子趴在萧绥身上。
萧绥的手原本放在冬早的腰上,给这么一弄,手掌被压在了冬早的肚子下面。他立刻想起了前面在净房里面荒唐的时候忘记询问冬早的事情。
虽然鸟形能吃,长得也圆乎乎的,但是人形的冬早肚皮平摊,萧绥的手掌贴在上面感受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冬早,你能生孩子?”
冬早的意识飘得有些远了,听见这句话本能的回答,“是,是的呀。”
鸟能生蛋,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他想,大半夜做什么要特意问这个。
冬早的眉头皱了皱,显然是很想睡觉了。
“可是你是男的,公鸟,也能生?”萧绥问的很谨慎,他还是想着可能妖怪界有什么自己的法子。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冬早早已经无力开口回答他什么,他一只手慢慢吞吞的从萧绥胸口往上摸,一路到了他的嘴巴上,最后软肉肉的指腹盖住了萧绥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