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哪肯认输,气息依然急促,却笑着说:“说好的,由我来。”
而后开始在聂铮身上起座。
聂铮还有守诺的余地,依然把主动权交给身上的大男孩儿,由着童延用骑乘的姿势跟他交合。
接下去,他眼前的风景就不能用香艳或者隋色概括了,童延瘦,但身子不弱,肌肉薄厚程度和上下的线条极具美满,聂铮每一次看童延的身体都要感叹这孩子真是得了老天垂青,真是从脸到身材,从头发的浓密程度到手指和指甲盖的长度比例都挑不出瑕疵,真正的极品美人。
而这极品美男还是个极品尤物,关键之处,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而此时,童延在他身上按自己的频率起伏,望着童延风散不去的眼角眉梢,聂铮突然感受到真实的、不可自拔的沉溺。
他没动,手掌紧紧揉捏童延紧实富有弹性的臀,感受小爱人用身体圈握他阴茎,上下套弄的蚀骨销魂。射精之后的平静很快过了,他脑子又热了起来,这次,卷土重来的欲望比方才更加炽烈,不仅是身体欲望,还有身为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童延则是完全掌握主动,他自己选择的角度很合适,但力道和速度未必能比得上男人掌控节奏时的激烈。对,他还在撩拨,他们现在在做爱,但这种节奏,对他们来说只能算是前戏。
童延一边起落,手抚上男人坚实的腹部,聂铮的肌肉像是雕刻一般,性感、强健、漂亮。他手指所到之处,男人肌肉崩得更硬也缩得更紧。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有汗水从聂铮胸口滑落,童延似乎能瞧见男人额角的暴露的青筋,可见,聂铮憋得多辛苦。
童延手指按住男人胸前褐色的、硬得像石头似的。
他突然紧缩自己是身体,吟着叹着叫出声,“嗯……怎么样,舒服吗?”
就在此时,聂铮突然动了。童延只觉得臀被男人的大掌用力控制住,有什么从身体抽离,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身体被男人掼到沙发上,男人压过来、抬起他的腿,把自己再次撞进他的身体。
这一连串的动作几乎在瞬间完成,童延回过神时,他躺在沙发上,聂铮已经在他身上开始绝对主动强势的大肆挞伐,清算的时候到了。
聂铮的呼吸相当粗重,童延甚至能听见男人从喉间挤出的低吼声。
他身体几乎被聂铮对折,而男人放肆地咬住他的嘴唇,疯狂地晃动强健有力的腰,硕大的性器在他身体里猛地抽插。
被挑畔到极致的欲望,男人顶端的肉头已经极致饱满,又热又硬,一次次撞入、挤压摩擦他身体里最敏感的那一处,但毫不留恋,一入到底。男人下颌肌肉咬得很紧,像是蓄了一身的狠劲儿来操他。
童延像是满足,又像是永远都不能满足,嘴唇分开时,他胳膊死死攀上男人的背,“啊……你说话不算话……”
聂铮看着身下被自己操干得不住呻吟、连眼角都溢出水光的小爱人,性器又涨了一圈,他动作没停,甚至比刚才更刚猛,嘴凑到童延耳侧,“还是听你的,告诉我,慢一些还是快一些。”
习惯了前列腺高潮,童延哪还忍得住,气都喘不上,还是笑了声,“快……”
这样自上而下的抽插了许久,聂铮还不尽兴。知道这样的动作也让童延觉得辛苦,他声音粗哑地问:“站着做,嗯?”
童延脑子都被干晕了,只想怎么舒服怎么来,站着做,背入,聂铮喜欢的,他点了下头。接着,那股让他欲仙欲死的压力从他身子抽离。很快,他被聂铮抱进了房间里,放在了梳妆台前面。
童延双腿落地时相当虚软,但他还是把自己两手按住台面,从镜子里可以看见聂铮野兽似的眼神,聂铮再次进入他的时候,他忍不住叫出声来,而后就是狂风暴雨似的抽插。
聂铮是打从心里喜欢背后位,他双手掌住童延的臀,打桩似的把自己撞进童延的身体,特别是此时,透过镜子,他还能看到童延那张漂亮的脸上有被他操弄得几近癲狂的神色。
童延上半身竖直,腰压得很低,屁股翘得很高,转瞬,反手勾住他的脖子。
聂铮立刻把嘴唇凑上去,跟他的大男孩儿火热交吻,身体的欲望已经积累到极致,童延尖叫着射出来,接着,聂铮终于也在童延身体里发泄出了第二次。他用手扳过童延的头,不顾一切地亲吻,热液喷发时,聂铮脑子被飙升的血液涨得有些洸惚。
恍惚中,他似乎能理解有些人为什么会死在床上,这样疯狂的高潮,不是每一个人都承受得住。
可就算是这一次令人疯狂的高潮,聂铮沉积的欲望似乎还没能完全发泄出去。接下来,他们在浴室做了一次。
真正上床已经是深夜,终究别后重逢,两个人要说的话也不少。真是没休止的纵欲,聂铮听童延说话,却用侧入的姿势保持两个人身体的结合,这一次,他不急不徐,安抚似的,休憩似的。
窗外,夜色旖旎。
是的,只有在童延到来时,这个城市的夜色,才会美艳徹口此动人。
第82章 良人
聂铮的客房服务很尽心,第二天早晨,童延神清气爽,只是腰有点不舒坦。
早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客房服务,童延不肯起床,这一顿是趴在床吃的。喝着粥,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聂铮不许把食物带进卧室的规矩。
这规矩似乎是为他破的,这样想着,童延心里的快活又上一个台阶,眼睛朝对面的男人看着,起了逗弄的坏心,“哎?上一次我在床上吃饭是什么时候?”
明知小狐狸要又要拿人开涮,聂铮还是照实回答,“2013春节,你在外景地生病。”
童延越发高兴,原来不止他记得,聂铮也还记得。那年除夕他发烧,聂铮冒着大雪把他从宾馆背出来连夜送到医院。第二天,惦着他是病号,聂铮才格外开恩许他在床上进食。
童延放下餐盘,小腿倒竖在身后晃荡,继续挑衅,“可我今天没生病,挺精神。”
对,没病。可这顿早餐不是照样在床上吃了。
他对聂铮眨了下眼睛,承认吧,任你以前再严苛,现在那铁律不也变成绕指柔了?
聂铮看着小狐狸一脸得意的样儿,啼笑皆非。童延其实是个矛盾体:平日里看着要强并且务实,一直把对感情的需求放在成就自身之后,事实上,潜意识里被爱的渴望也不是不强烈。
但童延又没要求很多,如果把爱比作糖,这只小狐狸,你给他舔到点甜味,只要这滋味足够肯定,他的能量就能持续很久。
其实最初他对童延的要求也是说一不二的苛刻,聂铮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调心疼上这孩子的呢?说来奇怪,竟然是,他带着童延去老聂和明煊面前要说法,童延推开他、自己对明煊一顿大骂的时候。
那样的童延很强势,强势得甚至没给他这个靠山留余地,赵老曾告诉聂铮,男人对能大包大揽的伙伴容易生相惜之情,但心里疼的爱的,还是楚楚可怜那一种。童延受过的委屈不少,可楚楚可怜真是谈不上。也是,从少年时起就得把家里担子一肩挑起来的孩子,似乎没有楚楚可怜的权利。
所以童延幸亏是碰上他,他的眼光能看到那蛮横背后的东西。
聂铮放下筷子,站起来,点头说:“你很健康,看得出来。”说着端起餐盘就往外去了。
童延撑起身子,“哎……”这就完了?
聂铮很快又回来,先递给他一杯水,等他喝完,又抽了纸巾给他把嘴仔细擦干净。
童延笑了,他男人体贴起来真是没谁了。
可聂铮把东西扔到垃圾桶,转瞬便覆上他的身,“昨晚半夜没睡,你很精神,我只能理解为你还在求欢。没尽兴?”
童延笑出声,指头划过男人的胸膛,“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