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根本不需要等到明天,霍誉非现在就能确定这一点。
应梅东和他的妻子刘章书计划好了一切。
一个人用自杀来吸引眼球,同时放出安置炸弹的谣言制造混乱,而另外一个人趁乱发起袭击,通过这一起恶性事件来引起关注。
所以一定会有后续。
应梅东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帮他有什么好处?
帮他有什么坏处?
谁有这个能力?
谁有这个意图?
……
他把问题一个一个列举出来,心里渐渐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范围。
然后拿出了手机。
正在这时,之前引领他上天台的那名警察拉开门出来,对霍誉非说:“现在可以了。”
霍誉非点点头,站直身体,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这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
但是承受了极大压力的警局已经在全力破案了。
经过及时冲洗和抢救,刘章书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她坐在病床上,右手被拷在病床上,那张和应小芳十分相像的面孔上面无表情。
警察在向她问话。
问她行动的动机、目的、意图、同伙,让她最好“老实交代”。
她通通不肯开口,好像整个人魂儿都被抽走了一样。
问话的是老警察了,参加工作二十多年,向刘章书这种死鸭子嘴硬的,遇到过不知道多少。这种人最怕的就是“磨”,只要时间花到了,她迟早要心理崩溃。
但是他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
就光是事发的半小时之内,局长的电话就要给打爆掉。
局长的电话暴了,他的电话还能好吗?
他们必须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破案,因此在查明了刘章书的女儿和宋誉莱的同学关系之后,就想请宋誉莱来协助破案,作为突破口。
但是被霍誉非拒绝了。
他表示,宋誉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
但是他可以。
于是他现在在这里。
霍誉非一进来,警察就问她:“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刘章书抬头看了霍誉非一眼,眼睛闪烁了一下,忽然摇了摇头。
霍誉非嘴角带笑,静静的注视着她:“你确定不认识我?”
刘章书看着他一言不发。
霍誉非皱了皱眉,忽然又松开了:“那么你一定听过‘宋誉莱’这个名字吧?她是我的姐姐,她的男朋友为了保护她,被浓硫酸重度烧伤,现在还在手术室里接受抢救。而另外的那个为了保护病人的女护士,不知道胳膊还能不能保住。还有,为了阻止你自杀的两位警察,也受了重伤在接受治疗。所以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不认识我?”
刘章书的眼睛动了一下,又动了一下,忽然转到一边。
她不看霍誉非了。
回答却没有改变,仍旧是那么冷冷的一句:“不认识。”
一边的警员一直在关注着霍誉非的情绪,这时候就倒了一杯水,请他坐下,什么都不要说,再配合一下。
霍誉非接过水杯,放在手边的桌子上。
首先说:“没问题。”
然后非常客气的提出要求:“我就想再问她一个问题,可以吗?”
大概是看他情绪仍旧非常冷静,问话的那个警察点了点头。
霍誉非笑了一下,
走近了一点,看着刘章书的眼睛:“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今天,被泼了浓硫酸的是你唯一的女儿应小芳,你会怎么办?”
刘章书陡然转过脸,眼睛里迸发出惊人的亮光,恶狠狠的说了两个字:“谁敢?”
霍誉非忽然抓起床边的输液架,照着她脸上砸了下去。
“我敢!”
哗啦一声。
旁边的警察马上反应过来,架住他的胳膊,将他拉到了外面。反复说着让他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