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疼,不碰就没事,一碰才会有点刺痛。”叶清岚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那让我看一看好不好?”季春山又道。
叶清岚本能的想拒绝,但看到季春山自责愧疚的模样,心一软便点下了头。
季春山便立刻开始给叶清岚宽衣解带,很快最内一层的里衣也被拨开了,露出叶清岚如牛乳一般细腻嫩白的胸前,其上两点樱红色的凸起颤巍巍的挺立着。季春山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铺撒在叶清岚的胸前,让叶清岚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细看了看,季春山虽没发现明显的伤口,但也能看出其中一颗比平时显得要大一些,也更红一些,明显是肿起来了,必是自己早上失了轻重,弄成这样的。
“没有伤口,但是有些肿……对不起。”胸部那处果然就比别的地方更敏感,如今又肿起来了,可不是一碰就疼,又还是自己造成的,季春山现在恨不得剁了自己的左手。
“没事啦,很快就会唔——”见季春山比自己还要难受的样子,叶清岚心里的气早已消了,刚想安慰几句,却被季春山突然低头的动作弄得一下子失了声。
肿胀的一点被湿热柔软的触感包裹,又痛又麻又痒,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胸前炸开,叶清岚猛地仰起头,露出线条极美而白皙的脖颈。他抱着季春山的头,弓着腰像是在向后缩,胸部却时不时挺起,又像在向前送,略显急促起来的呼吸间,夹杂着难耐而细碎的吟哼。
卧室门口,丹蔻听着屋里两人没有真的吵起来,不由的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老爷和夫人吵起来了呢。”
丹青没说话,微微笑着,轻轻地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第107章 双胎
三月初三, 宜开张, 这一日天才蒙蒙亮,季春山便已习惯性的醒了来。身边叶清岚还在睡着, 他轻轻抽出被叶清岚枕在头下的胳膊,待吻了吻叶清岚熟睡中安宁的脸颊, 又替叶清岚掩了掩被子后,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待才去穿好了衣裳后,便钻进了厨房里忙活起来。
听到他起床的动静, 丹青和丹蔻也起了来到了厨房里帮着他一起做,等天色大亮的时候,季春山便已带着丹青和丹蔻一起揉好了大大小小数个面团。
季春山准备在铺子里卖的糕点主要以面包和饼干为主,其中面包有牛奶面包、果酱面包,豆沙面包、芝士面包、蜂蜜小包一共五种口味,而饼干也是五种,分别是铜板大小的奶香棋子小饼干,葱香小酥饼,芝士夹心饼干, 以及带馅和无馅的两种曲奇饼干。
另外还有枣泥蛋糕, 芝士蛋糕, 果酱蛋糕卷,蛋挞,布丁,泡芙及双皮奶等七样也是预备要卖的,不过这几样因为制作不易, 所以便只每日一样七日一轮的卖,且每次更是限量供应,但价钱却是要更贵些。今日开张的第一日,季春山便决定先卖枣泥蛋糕。
在厨房做好了面包和饼干的半成品,待叶清岚醒来后,一家人吃过了早饭,季春山便将几个装着面团的盆,和提前做好的果酱、芝士、豆沙以及蜂蜜等物以及做蛋糕的材料,都一同放到了马车上,然后和丁祥一起赶着马车去了点心铺子里。
铺子里,何金锁和他的妹妹奶奶都已经搬了过来,见季春山来了,三人尤其是何奶奶又是对季春山深深感激了一番。何金锁的奶奶已五十来岁,身形佝偻头发花白,季春山哪里能受她的大礼,忙把人扶进了屋里坐着。何金锁的妹妹何玉扣则是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是个和哥哥何金锁一样腼腆的小姑娘,许是营养不好的关系,模样有些黑黑瘦瘦的。
季春山让丁祥将马车里的东西都搬进烘焙房里,何金锁自是去帮着他一起搬。烘焙房里的烤炉何金锁之前已得了季春山的嘱咐,早已点着预热了。
在屋里和何奶奶说了会儿话,等丁祥和何金锁都搬完了马车上的东西,进来告诉了季春山,季春山便让丁祥回家,然后他则和何金锁进了烘焙房,要开始正式烤制了。只是在烤制前,已经提前揉好的面团却还需再次加工一下,因为种类口味不同,自是该填馅儿的填陷,该擀片的擀片。
不多时,季春山订做的大托盘上便整齐的摆满了生面团和生面片。两个烤炉都是一样大小,每个里面可同时放置三个托盘。季春山打算一个烤面包,一个烤饼干,待用手试了试烤炉的温度,感觉差不多了之后,便把六个托盘依次放了进去,接下来便是等待了。在这期间,他又开始打发蛋白,该是要做蛋糕了。
……
随着一盘盘的面包、饼干和蛋糕被烤好,待放凉些后,何金锁便依次放入提前指定的竹篮里,然后摆到前头铺子的架子上,之后季春山又将提前好的写着写点心名字和价格的标签立在篮子前头。
不知不觉便已进了午时了,此时烘焙房里还有最后一炉没有烤好,季春山告诉了何金锁出炉的时候,便先回家吃午饭了。等午后他再回了点心铺子,将前几天买来的鞭炮在店铺门前点燃了,劈了啪啦一阵响后,他再一把扯下了蒙在招牌上的红绸,点心铺子便算是开张了。立时,不少被上午烤制时散发的香气吸引到等候多时的人们便鱼贯而入了铺子里。
开店第一日,季春山原本以为应是看得多,问得多,但买得少。毕竟他定价不便宜,又是新鲜东西,但不想竟是还不到两个时辰便卖了个干净,倒是着实有些有些他的意料。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虽然前期没做什么宣传,但县里稍微有些家底有点人脉的人家,却是都知道且也品尝过府城那家特殊的点心铺子里的点心的,且他要在县里开铺子的事郭母却是早就知道,便早已透出去了风去。所以今日来买的人里,除了一些闻着了香味便来买一点尝尝鲜的附近人家,其余更多却是县里不少大户人家派来的下人。
因着是才开张,人又多,季春山想着何金锁第一次当伙计难免会手忙脚乱些,便也留在店里跟着招待起客人。连着几天,待何金锁终于熟练了些,且铺子里的客人也不比刚开张时那么密集了,何金锁这便足以应付了之后,季春山便放心的撒了手,将铺子里的一切交给何金锁了。
如此,季春山只需每日上午的时候忙一忙,下午便又是清闲的了。
如今已是春末,群芳园里百花吐蕊,蝶舞翩跹,却是景致最好之时。午后睡起,季春山便陪着叶清岚来到了此处散步。午后阳光和煦微风袭袭,走在撒了圆润鹅卵石的小路,鼻翼间花香阵阵,惬意悠然。
走了一会,季春山与叶清岚到了花丛中的凉亭里坐下来。这凉亭原是园子里没有的,是季春山后来买下后才建出来的,除了凉亭外,还有一些别的新加的东西,比如竹兰轩里的藤编秋千椅,是季宁煦极喜欢的。
香湖水榭那里,则是在水榭东侧荷花池岸边的假山上装了一个小的水轮,如此便可将池中的水引到假山之上,在顺着假山山势分成几股而下,形成或如山泉一般蜿蜒流淌,或如飞瀑一般倾泻垂落的景致。待到夏日时,水花飞溅,便是想见的清凉舒爽了。
因着叶清岚看着群芳斗艳,突然来了作画的性质,待在他凉亭里安坐好后,季春山便准备回兰居去给他拿画具。虽凉亭没有桌案,但季春山早已给叶清岚做了画架,便也要一同拿过去。只是叶清岚既然要画画,自是要待不短的时间,茶水糕点什么的,便也需备着一些,如此多的东西季春山一人便有些拿不了了,便需得丹青和丹蔻一起帮着拿去。
让丹青去收拾画具,丹蔻去装茶点,季春山自己则回了卧房,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件披风。虽然今天天气不错,风也不强,在外面散散步自是没事的,可若待的时间长了,等到傍晚的时候自是会凉一些,虽不知道叶清岚会不会画到那时候,但也得提前预备下。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丹青丹蔻分别提着一个包袱和一个食盒,季春山则拿着披风、画架和画板,三人便从兰居里出来,不想才下了台阶,便乔欢儿手里捧着一叠叠好的衣服,脚步款款地也刚好走到台阶前。
虽只见过一次,但季春山倒还记得乔欢儿,只是此时突然见她来不免有些意外,便笑问道:“乔姑娘,不知你母亲如今身体可好了?”
乍见季春山,乔欢儿眼中不由闪过惊喜之色,她忙浅浅地地欠了个身,脸似飞霞,杏眸盈盈地看着季春山,樱唇浅浅一勾,娇娇柔柔得回道:“谢谢老爷关心,家母已经痊愈,只是奴家见家母辛苦,便代家母将洗净晾好的衣物送了来,还请老爷原谅奴家的逾矩。”
季春山穿越来此已有一年多了,见过的男男女女不少,但似乔欢儿这般……这般几句话便说得让他头皮有些发麻的却还是头一个,便只得道:“哪里哪里,这也是你一片孝心。”说着,他看了丹青一眼,丹青便将手里的包袱给了丹蔻,上前接过了乔欢儿手上的衣物。
眼看乔欢儿张张嘴还要说什么,季春山忙道:“辛苦你跑这一趟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说完,对乔欢儿点了点头,便大步往群芳馆的方向走了,丹蔻自是忙跟上他。
乔欢儿看着他快速远去的背影,跺了跺脚,脸上流露出些许失望而哀怨的神色。这时,丹青已将衣物放回了卧房里,再出来时,却是又正好看到了乔欢儿这幅模样,不由得冷了脸。
“还再看什么?还不走?”之前丹青是看出了乔欢儿了心思,不过这种人她见的多了,且她虽在季家时日不长,却也能看出季春山对叶清岚的呵宠爱护,自是觉得这乔欢儿虽有些不知羞耻,但最后也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所以并未太当回事,却不想这人今日便打了她的脸。
虽说浣洗衣物是于氏的活,但每每都是她和丹蔻去后罩房取晾晒好的衣物,于氏也好,殷氏、谢氏她们也好,若非特殊情况,是不能随意到园子里来的。
而这个乔欢儿本就是个外人,自打于氏病了好了以后再回季家干活,她便每次都跟着一起来,说是帮着于氏干活,可却不是拉着殷氏和谢氏问老爷季春山的事,就是时不时的找借口往园子里钻。
季家的后园虽比不的丹青之前主家的后园大,但季家人却也不多,也没那么多森严的规矩,前院后院也没什么守门的人。殷氏和谢氏不管这些,她和丹蔻平日都要守在兰居,难免力有不逮,一时也是防不住她,如今竟终是让她跑到季春山面前了,还是为着送衣物而来,岂非显得她和丹蔻无能失职。
丹青不善的语气乔欢儿自是没有忽略,不过对于相貌平平,还是个下人身份的丹青,乔欢儿却是丝毫没有放在眼里,睨着丹青,满是不屑道:“哼,不过一个卑贱的奴婢,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说完,便一拧身离开了。
丹青冷笑一声,却也是懒得与她做口舌之争,转身便追着季春山和丹蔻往群芳馆去了。
下午叶清岚果然一直画画画到了傍晚,季春山带去的披风自是派上了用场。而等第二天早上,许是前日画画费了些精神,叶清岚却是比往日醒的晚些。
季春山如今对叶清岚的那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便是多掉几根头发,都在意的不行,如今叶清岚突然睡的多了些,虽看着没什么大碍,但季春山却还是不放心,吃过早饭后,便扶着叶清岚去了前院寻胡大夫。
胡大夫给叶清岚把脉,把着把着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季春山的心立时也跟着提了起来。又等了会儿,胡大夫的眉头便舒展开了,季春山悬着的心便开始缓慢降落,等胡大夫脸上露出了笑意,才彻底的安稳落下。
“胡伯,清岚他没什么大事吧?”季春山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