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忍着痛,将匕首深深插入狼的(胸胸)膛。
受此致命打击,狼一下子就失去了活力,犹自不甘心,想要张嘴去咬阿川的脖子。
阿川放下匕首,躲过攻击,两手合围,将狼的脖子深深掐住,脸现狠厉之色。
狼不再蹦跶,脑袋渐渐歪了下去。
阿川精疲力尽,犹自不肯松手。
燕子朝阿川喊了一声:“阿川,它死了!”
燕子认真的给阿川检查了伤口。
狼牙咬得他血(肉肉)模糊,万幸的是,没有伤到骨头。
打来溪水,燕子掏出随声携带的手帕,仔细给阿川清洗。
阿川咬着牙,表(情qing)肌随着燕子的动作,一抽一抽。
燕子如针锥心,豆大的泪珠滴落在阿川的胳膊上:
“阿川,忍着点,实在不行就喊出来!”
阿川闷声答道:“我没事,你尽管擦。”
清洗完毕,燕子从自己衣服(身呻)上撕下一个布条,给阿川扎了个结:“阿川,等回到城镇,再去诊所看看。”
“咱们哪有钱,算了,就这样,过几天就好了。”阿川扭了扭胳膊。
燕子:“我可以唱歌卖艺,挣点钱!”
阿川皱着眉:“不行!坚决不行!这事没得商量。”
燕子:“为什么?”
阿川:“被人发现,我们肯定要被送回去!要不就得在收容所呆着!”
……
燕子沉默了。
在林子里穿了七天七夜,饿了就吃些野味,渴了就喝些山泉水,累了就找树洞藏起来睡觉,或者干脆爬到树上,两人终于走了出来。
牟燕然记得自己从树林里钻出来时,阳光刺眼,自己眯了很久的眼才适应过来。
就这样历经(春春)、夏、秋、冬,燕子和阿川在外面整整流浪了一年。直到最后被警察发现,送回了孤儿院。可能是害怕两个孩子真出什么事不好交代,这次,孤儿院的院长和养育员没有为难他们。
顾北川一个劲的抽烟,认真听着牟燕然的讲述,脸上略有所动。
牟燕然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继续讲道:“那一年在野外我们经常露天而眠,我都没有害怕。现在我都二十七岁了,你觉得我就算在野地里过夜,还会害怕吗?”
顾北川抿着嘴,没有回答。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为了让我被收养,你故意离开了。还留下纸条骗我,说自己被好人家收留。我当时哭了一夜,终于同意了牟家的收养。”
“我的养父母家庭条件相当不错,我也受到了很好的照顾,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不能融进去,我心里想的念的还是跟你在一起。”
“于是有一天晚上,趁着他们都睡着,我悄悄又跑了出来。”
“按照你给我的家庭名字,我找了过去。可是你是骗人的,你根本就没去那家。眼看那家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我怀疑他们要报警,赶紧跑了。”
“接下来,我漫无目的在外流浪,就是抱着一丝希望,能够在哪个地方,不经意的碰到你。”
“我还记得有很多个夜晚,我躲在墙角,靠在桥墩,就盼着自己的阿川哥,能像从前一样,将自己紧紧搂住,那样我就不再害怕了!”
牟燕然后来又出去流浪的事,顾北川完全不知(情qing)。
听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将吸了一截的烟头狠狠扔在地上踩灭。
二话不说,回到驾驶室,一把搂过牟燕然,吻了上去。
牟燕然闭上眼,迎接再一次狂风暴雨的洗礼。
她感觉自己的嘴唇被紧紧裹住,不再像刚才的激(情qing),而是充满了柔(情qing)。
牟燕然睁开眼,只见顾北川泪流满面。
想起过往的事,她再也忍受不住,泪珠从她的脸庞滑过,混着顾北川的泪水,滑入了她的嘴唇,咸咸的,却让她感觉十分甜蜜。
有多久,没有体验这种相拥在一起的美好?
记得无数次,向上天祈祷,愿意拿自己的寿命,换取与阿川的相依偎,哪怕时间再短,也心甘(情qing)愿。
牟燕然不贪心,名利金钱财富对她来说都是浮云,唯有阿川才是她活着的意义!
现在,阿川回来了,那个用(性性)命守护自己的阿川回来了,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阿川找到了!
牟燕然多么渴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她(情qing)不自(禁jin)的喃喃道:“阿川,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了,好吗?”
☆、49.你个混蛋
牟燕然十分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