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我们在风林渡遇见陶卫娟了。她听说你被冲进涵洞受伤了,(挺挺)担心你的。不过她正赶着去村子里洒药水消毒,防止疫(情qing)发生,抽不开(身呻)。这不,千叮咛万嘱咐,先让我过来看看你!”
候希林一口气都说了出来。
“别老拿陶卫娟说事,我受伤我的,跟她有什么关系!”顾北川不耐烦的说道。
“老大,你可不能喜新厌旧啊,我们防汛队上下谁不知道,她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
停了停,候希林继续说:
“你忘了,当初你发烧躺(床床)上时,她是怎么一趟趟给你送药送汤,一口一口喂你的?”
“还有,你还记得不,有次我们几个执行紧急任务,一天一夜没沾水米,也是她千辛万苦找到我们,打着旗号说是慰问防汛队,可谁不知道,她就是冲你才来的!”
“她还记得你的生(日ri)。我们一帮糙老爷们,记不住那么多,一到过生(日ri),不都是她来张罗的吗?”
候希林还想再说,顾北川狠狠掐了烟,打断道:
“行了行了,她对我好,我都知道。但我跟她不可能!”
“老大,为什么呀?”侯希林急了,从桌子上跳下来,看了一眼屋外,“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牟医生了?”
“滚蛋,别乱说,让牟医生听见不好。”顾北川踩了踩烟头,“跟你说实话,在认识陶卫娟之前,我就喜欢上一个人了。”
“那时我们还小,彼此依赖,彼此扶持,感觉两人都是对方生命的一部分,血(肉肉)相融。我们一起,渡过了一段难忘的岁月。”
“如今长大了,我才猛然发现,她已经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如果这一辈子一定要和一个女人组成家庭,那只能是她,否则,我宁愿单(身呻)过一辈子!”
半是解释,半是宣言,顾北川向着自己最亲密的战友和好兄弟,吐露了自己的心声。
“你觉得,我还会接纳陶卫娟吗?”顾北川最后反问一句。
候希林顿时无话可说,呆立当场。
顾北川推了候希林一下:“还愣着干什么?带我归队啊!对了,带上外面的牟医生!”
候希林这才反应过来:“老大,你真没事?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别没完没了,快走!”
☆、14.毫不退让
上船后,三人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牟燕然背对着顾北川,偶尔还跟候希林搭几句话。
候希林感觉有些不对劲,并没有多问,而是使劲的划着船。
救下风林渡的群众后,防汛队原地休息,正等着上级的下一个指示。
看到顾北川安然无恙的归来,众人都兴奋得原地跳起,将顾北川团团围住:
“队长,你没事太好了!”
“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没你在,总感觉缺了点啥!”
顾北川佯装生气:“都离我远点,想憋死我呀!”
小林挤上前来,语带哽咽:“队长,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旁边早有人嚷道:“说什么丧气话呢!咱们队长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哪有那么容易挂!”
顾北川笑眯眯的,唯有回到防汛队里,他才感到踏实和安心。
候希林此时悄悄躲到一个角落,给陶卫娟挂了个电话:“娟子!”
“猴子,北川怎么样了?”电话里传来焦急的声音。
“放心吧,没事!娟子,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候希林一五一十,将与顾北川之间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复述给了陶卫娟。
讲完以后,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
“娟子,你没事吧?”侯希林握着电话,轻声问道。
见还是没有回应,侯希林紧张的说:“娟子,你倒是给句话啊!你别伤心,凡事慢慢来,没什么事都是一定的。你对老大这么好,老大不会没有感觉的。”
过了一会才有回音:“我知道了!猴子,谢谢你,你先忙去吧!”
挂了电话,候希林闷闷不乐回到人群当中。
此时的防汛队员,已经把围困的对象,改成了牟燕然:
“牟医生!你真是神医!队长幸亏有你啊!”
“太谢谢你了!”
“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防汛队的事,要是皱皱眉头,我就不姓徐!”
牟燕然有些吃不消这种(热rè)(情qing),皱了皱眉头。
顾北川看在眼里,朝候希林递了个眼色,努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