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到家,我哪儿睡的着。”奶奶打量着魏冬,喜笑颜开,将他从头到脚认真看了个遍:“而且今晚情况紧急,要不是送来的及时,小江真危险了,我哪能见死不救。让奶奶看看,你怎么瘦了啊?最近没吃饱吗?”
“哪能啊,我还和以前一样,没变。您就是恨不得让我胖成猪,每回见面都非说我瘦了。”
魏奶奶笑呵呵地:“胖点好,胖点健康。饿了吧?你先坐会,我去给你把饭热热。”
魏冬连连点头,语气透着点撒娇意味:“嗯,坐这么久车,我都快饿死了。奶奶,您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
“等着吧,全都是你爱吃的。”
魏奶奶笑着说完,去了厨房准备热饭。
吃过饭,魏冬简单洗漱后,先回了房间休息。
他暑假一直在打工,好几个月没回来了,但房间还保持着之前模样,地上干干净净,床上也换了新的凉席和枕套。
关好房门,魏冬转身扑上床,整个人瘫成大字,动也不想动一下。
从凉城回来,连着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他现在满身疲惫,手脚都软绵绵的,只想闭眼赶紧睡一觉,补补精神。
熄灯后,周围漆黑一片,仅有蛙声从窗外起伏响起。
魏冬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有人站在床边,低头定定地看着他。
那道眼神灼热又放肆,像要将他每寸面容深深烙进眼底,魏冬想忽视都没办法。
他心里烦的不行,很想睁开眼,看看究竟哪来的胆大包天的贼,大晚上来扰他睡觉,实在过分。
可是他太累太困了,无数次气得想睁开眼,又被无边无际的疲惫拽住。
到最后,他索性放弃挣扎,在那道灼热目光的注视下,沉沉进入梦乡。
他又做了那个怪梦。梦里一个自称孟婆的漂亮女人朝他走来,接着端庄行了一礼。
“魏公子,好久不见。”孟婆笑道。
魏冬上一次梦见孟婆,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那时孟婆也是这么突然地出现,先是做了番自我介绍,旋即表明来意。
孟婆说,她是代人来禀告婚约的,并问魏冬,成婚前可有什么要求要提。
魏冬当时就被逗笑了,心想这梦倒是奇特,他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就扯到成婚上去了?
但孟婆一本正经的模样实在有趣,魏冬想着反正是梦,对方又让他提要求,索性天马行空地提了许多苛刻要求。
比如婚房,必须是市中心的,面积不能低于两百平方,比如婚车,怎么也得玛莎拉蒂或兰博基尼之类的,又比如戒指,起码要不低于十克拉的钻戒。
还有些别的要求,魏冬一时都想不起来了。
他本意是逼退来人,哪知孟婆苦着脸愁了好一会,似是与谁沟通着什么,后来竟咬咬牙答应了。
“你怎么又来了?”魏冬看着那张惨白的脸,问:“婚房、婚车、婚戒都准备好了?”
他边问边强忍笑意,做个梦,怎么还跟拍连续剧似的没完没了了?
孟婆面露苦色,表情很是为难,艰难挣扎半晌后,才一脸为难道:“魏公子,我今夜来,是想和您商量商量,您看,婚车能否宽限些时日,等成婚后再兑现?当然,您尽管放心,此事婚后定会兑现,绝不诓骗。”
“……”魏冬没想到这事还过不去了,不过是个梦,真有这些,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他点头道:“好啊。”
孟婆闻言一喜,紧蹙的眉都舒展开了,连忙笑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魏冬看了越发觉得有趣,这什么情况,怎么弄得像他真要结婚了似的?
问题是,就算要结婚,也得先有个对象吧?总不能自己和自己结吧?
他略微琢磨了下,丝毫没将这事放心上,只当个笑话,听完乐一乐也就罢了。
一觉睡到天亮,魏冬醒来时神清气爽,昨晚那怪梦也被抛之脑后。
魏奶奶站在院子里,正给那些花花草草浇水,听见脚步声,转头道:“见你睡得熟,就没叫你,早饭留锅里的,先去吃饭吧。”
魏冬点头道好,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一大早,天就阴沉沉的,像蒙了块黑布,好在空气很清新,环境也静谧安宁。
魏冬环顾四周,发现村子各处竟挂着许多红绸、红灯笼,明艳艳地,很是喜庆好看。
“怎么挂这么多灯笼?”他随口问:“有人结婚吗?”
魏奶奶拿着浇水壶的手微顿,动作也停下来,她表情有些不自然,转瞬即逝,敷衍道:“嗯。”
听说有喜事,魏冬立刻激动起来,兴致勃勃追问:“谁结婚啊?我认识吗?哪天办婚礼?我过些天就得走,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我都好久没喝过喜酒了。”
奶奶表情复杂,夹着几分苦涩,听不出太多情绪地道:“婚礼定在后天,其他的你问这么多干嘛?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快去吃早饭,等会凉了。”
魏冬闻言没再追问,转身往厨房走,边暗暗琢磨,这不巧了吗,他生日刚好也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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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鹫:娶媳妇果然不容易qaq(穷.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