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突然开口，真的会把她吓坏了的。

“嗯？”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薄皓只能再进一步，趁着摄影师摆弄自己相机的时候，微微低头去看自己老婆的眼睛。李佳悦低着头，就是不肯去看薄皓的眼睛。

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略微地无辜，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样奇怪的状态，反正，她就是不能正常地面对这次的婚纱拍照。倒不是说排斥，可能就是太过慎重了，所以自己有些难以把控自己激动的心情。

“你看着我，你到底怎么了？”

久久地被人忽视，薄皓的脾气上来，自己抬起李佳悦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他的薄唇微启，吐出来的话却有些薄凉。这样的语气，李佳悦不是很喜欢。而薄皓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已经习惯性面对李佳悦用这样的语气了。偏生他自己还不知道。

段默隐和戈雅微喝完了段啊可递过来的水，只是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李佳悦的进度，戈雅微就发现了那边不对劲的情况。原本只是李佳悦不对劲，现在变成薄皓不对劲了。

他们两个人都很不对劲，戈雅微和段默隐商量了一下，要不暂停一下这次的拍摄，让摄影师先休息一下，两个人分别去劝自己的朋友。李佳悦和戈雅微，段默隐和薄皓。

其实薄皓和段默隐还算不上是朋友，只是让戈雅微来面对薄皓这个冷心冷面的人，段默隐宁愿是自己来上场。段默隐带着薄皓，走了有一段距离，特别是确保和李佳悦那边听不见声音之后，才把自己手头上的水瓶递给了薄皓，示意他喝一口。

看着薄皓喝了一大口，段默隐才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们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道理，这是人家的家事，段默隐作为一个外人，完全是没有任何的立场做决定的，只是再这样下去，段默隐真的怕他们出什么事情。今天是来拍婚纱照而不是选择打架的。

戈雅微那边也和段默隐一样，问了李佳悦一模一样的问题。李佳悦有些难以回答，她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和薄皓变成如今这样尴尬的境地，甚至可以说，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薄皓会变成刚刚那样子。

她完全没有头绪。

“我也不知道。”

李佳悦低着头，玩弄自己的手指头，她心里面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而且她一向是脑子少一根筋，对这种敏感的变化，怎么可能察觉等到。戈雅微也知道，这些年要是薄皓没有包容她的小性子，这婚早就该离了，而不是留到了现在的银婚。

段默隐也喝了一口自己的水瓶，逆着大好的阳光，偏头问了薄皓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既然没有任何的异常，那就该是薄皓那边工作或者心情的问题了，他知道的，李佳悦一直不会忤逆甚至和薄皓吵架，她一直都喜欢薄皓的，而且性子大大咧咧，怎么可能会和人吵架呢？

再说了，只是一次吵架的话，倒是轻轻松松了，说一下然后和解了就可以了，不至于闹成今天这个地步。刚刚那剑拔弩张的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