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浴室弯腰专心洗头发,突然听到淋浴房移门打开的声音,吓得她浑身一僵,猛地抬起头。
盛怀扬就这么大刺刺地垮进来。
“干嘛?”她慌忙转过身,背对他。
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盛怀扬从后面兜住她,低下头亲她的耳朵,“还在气?”
“走开,我洗头呢。”夏时初头上全是泡沫,此刻已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她手上又是泡沫,根本没法擦。
她闭着眼,人被他转过来,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喊,“走开了,眼睛进水……”
下一瞬,就感觉干燥的毛巾轻轻从眼睛擦过,最后还把她鬓角的泡沫和水渍也擦干了。
视线清晰起来,气了大半下午的那张俊脸豁然入目。
“还疼?”他用毛巾擦擦她还有些红的唇。
“猫哭耗子假慈悲。”她瞪着他。
他弯唇,手背轻擦过她的脖子,“让你咬回来。”
“想得美。”她恼火地推他,出去、出去,我要洗头。”
“我帮你。”他拿过花洒。
“不要你帮,少添乱。”她呼口气,“盛怀扬,你往哪儿……”
他搂住她,暗-哑低-沉的声音落在耳侧,“侍-候你好不好?”
“不好。”她气若-悬-丝地拒绝。
等下谁侍候谁还不一定。
夏时初想挣开,结果却是越挣火势越大,最后还被他逼着问,“还想哥哥亲亲吗?”
……
盛怀扬又一次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是不喜欢哥哥,更不是不喜欢亲亲,只是地点不对而已。
而且,哥哥耍起liu-氓来,差点没让她在浴室缺氧窒息。
到最后,等盛怀扬帮她冲好头,用浴巾裹住抱回卧室时,她只觉着脑袋白茫茫的一片,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盛怀扬将她抱到床上,耐心十足地拿了毛巾替她擦头发和身体,又帮她换上睡衣,完了,才上床,将她搂在怀里,靠着床头,大手无意识地摸着她光滑的脖子,跟她聊起下午的事儿。
夏时初被折腾得快散架了,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毛华杰拿了咱们以前的一些照片来找我。”
“以前照片?什么照片?”夏时初有气无力地问。
“就是咱俩以前在学校时被贴到bbs上的一些照片。”
“他怎么会想到去找这些呢?”夏时初诧异。
“应该是你上次约会那人。”
夏时初怔了下,明白他说的是谭丫丫那个学长,可是怎么就变成约会了呢?
她在他肚子上揉了一下,“什么约会,我只是帮老马搭……”
话头突然顿住,她霍地睁开眼,侧仰着头看盛怀扬,“老马也站队了?”
“你觉得呢?”盛怀扬指尖轻轻擦着她脖子。
夏时初略思忖,摇头,“感觉不会。”
老马那人平日嘻嘻哈哈,看似温吞,实则精明又慎重,加上四部里,论业绩、论能力、论年龄,他都排不上候选人,要他赌上现在的东西,公然站队,一绝成败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朱波的部门并到固收已成定局,洛逸飞的一部一拆为二也是必然,就剩下他和四部,去路不明。
夏时初手里捏着中天这个大项目,业绩摆在那里,部门人又少,被兼并的可能性小得多,倒是三部,业绩不死不活,他又上了年纪,吞掉他是分分钟的事儿。
所以,从那人口里得知夏时初和盛怀扬关系后,他琢磨了下,便把这事儿透给了毛华杰的助理。
至于为什么不是蒋峪?
想必也是盘算过,若蒋峪获胜,朱波得势,以朱波的野心,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周奚说得对,gc真是一档子烂事儿。”夏时初没好气地道。
“不过,现在咱们都没答应联盟,毛华杰会不会把我们的事抖出来?”
盛怀扬不以为意:“你未嫁我未娶,谈个恋爱而已,怕什么。”
夏时初一拍大腿,对哦,他俩现在只是恋爱关系,并没有违背监管近亲属回避原则。
“但是,gc有规定,不允许同部门恋爱,咱们要是公开就不能在一个部门。”夏时初想想,“要不你现在就走,不对,要不咱们都辞职吧。”
这个破公司,管理层烂成这样,她也不稀罕留下。
“不用。”盛怀扬语调平静,“咱们把中天的项目做完再走。”
中天这个项目对夏时初意义不同,加上她前前后后付出了两回心血,尤其这次,一路打怪升级,
眼看就要成了,就这么放弃她是舍不得,可是,gc的规定摆在那儿,除非他们中一个离开,否则这棋似乎下不下去。
她仰头,看着盛怀扬老神在在的模样,“你是不是已经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