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母家里回到自己家里，发现门口站着两个民警。

那两个人说，田芝芝想找她说话，要求见面。徐莹当然给拒绝了，撕破了脸皮，还有什么话可以讲的。

“徐莹同志，还是麻烦您见一见吧，要不那个女人就在里面胡闹，自杀威胁恐吓都来了一轮，我们同志也没有办法，只能找您来了。”

徐莹想了想，也同意了，顺便给沈曦送书。

徐莹见到田芝芝的时候，田芝芝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双手都被紧紧束缚起来，两边都站着魁梧一些的女警。

田芝芝除了通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色，明显瘦削不少的身板子之外，看上去很正常，不知道是真的疯了还是装疯。

她已经再也不是徐莹印象里那种穿着打扮都要漂漂亮亮的，头发蓬乱，嘴唇干裂，哪里有当初的青春活泼的样子？

“莹莹，莹莹，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

田芝芝看见徐莹坐在玻璃另外一面，十分激动。

徐莹知道田芝芝的话已经做不得数，甚至连精神状态都不能被当成正常人，也没跟她纠结那些，只是淡淡道：“我为什么要成全你？但凡你要是顾念我们多年姐妹情分上，不把事情做到这一步，或许我还能求人帮你。”

“可是我爱他啊。”

“你爱他也不是可以，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让给了我那么多次，发夹，发绳，衣服，钱……甚至还有男人，你什么都给我让了，我们可是好姐妹啊，你不会气我的。”

徐莹眯起了眼睛，眼前浮现起当时被推下山之前的种种。

她记得她的好闺蜜哭喊着：“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男人，你不得好死，你死了我才能得到他的心！”

“那个徐莹可真傻，这么多年任由你予取予夺。”徐莹忽然冷笑一声。

边上的民警都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透着一丝她疯了的表情。

田香香忽然扑到玻璃上：“不许你说她坏话！她是我好闺蜜！”

“好闺蜜？那么你给你这位好闺蜜做了什么？”徐莹忽然想问问前世的田芝芝，可是眼前的田芝芝是这个世界的田芝芝，想询问也问不到。

“……她头七那天，我给她烧了好多、好多纸钱，我给她道歉，她到死了不肯原谅我……都怪那个男人，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就会一直好好的，当个好姐妹。”

“是吗？为了男人，你能害死姐妹啊，你们过得很幸福吧。”

“是……不，你为什么要问我，你不就是徐莹吗？”田芝芝仿佛如梦初醒一般，瞪着那边的徐莹，看了半天，满眼都是疑惑：“不对，莹莹，你以前都 不穿这种朴素的颜色，也不会穿旧衣服……你爸爸妈妈都是服装设计师，你没道理不穿新衣服……”

记忆里的徐莹，她穿衣服几乎都是最好的，虽然她没有说过多少钱也没炫富，可是田芝芝却是知道，徐莹那些衣服都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