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背对着门，站在炕边，院子里的王兰梅尖锐的声音她除非聋了才听不见。

顾知来进来的时候，徐莹正在换衣服，她就穿着一件里衣，瘦弱的背影在暗黄的灯光下照出了一番别味的美。

随着徐莹手上的动作，肩胛骨凸出的骨头像是蝴蝶，一上一下，顾知来闭了闭眼，压住了心里的浮躁。

虽然他很想，但是徐莹不同意，他不能强迫人。

徐莹拿起放在穿上的黑色衣服，套上，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身后一道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就如同雨露甘霖。

两个娃娃在一旁自己的小床上看着爹爹的眼神，心里都微微一颤。

徐莹换好衣服，回头的时候被顾知来吓了一跳，心有余悸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知来收回眼神，关进了门，没说话，一步一步的接近徐莹。

巨大而压迫感让徐莹腿一软，坐在炕边，忍不住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手紧紧抓着衣袖，什么意思，顾知来看着她的眼光都好像放了光。

徐莹不知道自己哪里刺激到了顾知来。

“等一下。”

就在顾知来要接近徐莹的时候，她终于伸出手抵住了顾知来的胸口位置，保持了仅有的安全距离。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不用靠的这么近。”

顾知来歪了歪头，眼里闪过一丝不解，皱着眉问：“你不爱我了？”

大娃，二娃：“……”爹，疯了。

徐莹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啊，你就要问我这个？”

“对。”顾知来点点头，他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他总觉得徐莹好像真的如同别人所说的，不爱自己了。

“你先起来。”徐莹的手撑着他的胸口都觉得累了，这人还没后退一步，眼角的余光看着两个孩子，脸上一红。

顾知来可真够不要脸的，两个孩子还在呢，他就问这么露骨的事情。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顾知来一副你今天敢说不爱我，我就把你扔出的架势。

徐莹犹豫了，薄唇张了张，发出了几个单音节的字，阿巴阿巴的，好像个痴儿。

我爱你三个字到了唇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限制了，徐莹知道，是因为自己不是真的“徐莹”所以这三个字她才没办法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口，总感觉好像抢了别的人东西。

“你们两个出去，我有话要跟你娘说。”顾知来回头对这两个孩子说道。

大娃拉着小娃就要走。

徐莹表情一僵，心里警铃大作，这要是两个孩子出去了，她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等一下，外面太冷了，就别出去了。”徐莹提议。

顾知来向来是来百依百顺，但这次却拒绝了，“出去。”